陸昭嗬了一聲:“他是左相之前首先是個人,是人都知道被人夫妻間的話是秘密話,由得他這般一直等在邊上偷聽?”
“您是沒聽過彆人的私房話,所以很好奇嗎?”
若是洛靜林有心計較,陸昭說到這裡就已經是大不敬了。
畢竟一個從三品官的夫人,而他是一品相爺。
但是洛靜林沒計較,隻是苦口婆心的勸解:“本相隻是怕你們有情人因為齟齬心生誤會。”
如此,更顯得陸昭囂張跋扈,絲毫不知道什麼是尊卑,什麼是上下了。
那些剛才就磨磨蹭蹭不想走的官員,這會都正大光明地站住了。
有上趕著巴結洛靜林的人,忍不住開口說教:“寧二少夫人,左相剛才明顯是幫你考慮,一個下堂的棄婦,可不好立足。”
“就是,真以為自己開了幾個店,就厲害了?沒了侯府什麼都不是。”
“寧大人就是為人太過溫和,才叫一個婦人踩到頭上。”
陸昭火力全開:“什麼叫一個婦人?你們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婦人生的?”
“難不成還有人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沒有生身娘親?”
“你!”
“粗鄙不堪!”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陸昭看著那個人,好像是禮部的一個,做到現在年過五十都還是個小小的五品,剛剛夠上朝的資本。
這種迂腐地指責自己,她好像看到了呂秀才。
俗話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而陸昭比兵可勇多了。
“我哪裡有辱斯文,古往今來許多名家大作中,讚歎為母艱難者眾多,你們自詡讀了聖賢書,這些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