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懷疑什麼。”陸昭不廢話,單手捏住她的下巴,把藥丟了進去。
淺月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恢複了大半。
她心下駭然,臉上的神情卻沒什麼變化:“二少夫人,你為何要這麼做?”
陸昭又窩進了軟塌上:“用藥控製一個人,隻能控製她的身體,心,是控製不了的。”
“您的藥霸道,奴婢不會在藥效下不會說謊。”
陸昭輕聲笑了:“可你也不會全然說實話,隻是有保留的說而已。”
淺月:“你怎麼知道我保留了?”
陸昭指指她的眼睛:“一個人再善於偽裝,眼神也都是裝不了的。”
“你每次回我的問題時,大部分時間都不敢直視我,即便是直視了,眼神也是虛的。”或許是因為選修過心理學的因素。
陸昭在看人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細心觀察,首當其衝便是眼睛。
淺月知道了自己的破綻在哪裡了。
但她仍然不懂,陸昭明知道自己有所保留,為何還要信任自己。
這她倒是冤枉陸昭了,她不信任淺月,但從淺月的話裡,也是能找到可用的部分的。
“二少夫人以後是準備放過我了嗎?”
陸昭點頭,卻又搖了頭:“不會用藥控製你,但是可以換一個合作的辦法。”
“什麼?”
陸昭解釋:“我知道你向往自由,卻苦於被太後控製,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事成之後,你想離開也罷,想留在京都也行,我都不在意。”
“隻要你能在事成之前幫我,我能做到的條件,你都可以提。”
淺月陷入長久的沉默。
陸昭也不著急,不催促,就等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淺月才抬頭:“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