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家人離彆的辛酸。
而我們分明才剛剛和蘇家的人相認沒有多久。
廖天野見我眼睛通紅竟然調侃我,“昨天你說不會回蘇家的樣子可不是這樣的。”
我深吸口氣抑製住自己想要哭泣的衝動看他,“你懂什麼,血濃於水懂不懂?”
廖天野聞聲笑笑沒有說話,我反應過來我說的話對於他來說有些不好聽便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關係,我能懂,血濃於水。”
他重複一邊,我心中越發內疚。
說起來我跟廖天野在成年之後還這樣回歸所謂的家庭,真有一點異曲同工之妙。
我不禁笑著調侃,“誒,廖天野,你說我們這像不像是難兄難弟?”
廖天野聞聲握著我的手微微收緊,“不算,我是難兄,不會讓你成為難弟。”
我笑出聲音,意識到開車的人是蘇宅的人的時候才抑製住自己的興奮。
……
我成為蘇家的長孫,蘇然,也就是當初是許太太的程然‘死而複生’回到蘇家的信息在全國範圍內傳遍,我知道這會給許誌國一家人帶來十分沉重的打擊。
卻沒有想到的是,這打擊竟然不隻是對許誌國心理上的打擊。
蘇然沒死,他們也沒有辦理離婚證,所以許誌國算是重婚罪。
不過蘇然沒有起訴他,我也讓她暫時不要起訴許誌國,因為如今我還有一份大禮沒有給許家送到。
許晴最終還是沒有和廖時喻成功離婚,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沒有興趣知道。
他們兩個人渣要是能夠在一起不去禍害彆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周六晚上,廖老爺子邀請我和廖天野回老宅吃飯。
按理說我們已經結婚,這樣的家族聚餐不會少,但這卻是我們結婚以來這麼幾個月第一次的家庭聚餐。
我知道這跟我和蘇家認回親戚的事情脫不了乾係。
回到廖家老宅,我看見許晴的肚子已經十分明顯的隆起。
她扶著腰站在院子裡麵看我和廖天野回來,那雙閃著精光的眼中此時正充滿嫉妒,似乎變成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正在努力的攀附上我的身體,似是要將我纏繞窒息而死。
而我卻隻是淡淡看她一眼就走近屋子裡麵。
“天野,小蕪,你們回來了。”
廖老爺子這一次見麵比一次見麵熱情,實在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坐一會兒吧,午飯馬上就好。”
我跟廖天野坐在沙發上,一旁除開廖老爺子還有廖時喻和方蘭也坐在沙發上。
方蘭神情淡漠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在隱忍對我的不滿。
廖時喻則是不是的抬眼看我一眼,要是廖天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就又會馬上垂眼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