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著她的手，“這傘還是挺大的，你不用一直將傘偏到我這一邊來。”
秘書一愣，“廖太太，您真好。”
聽著她的稱呼，我笑笑，“是許誌國讓你這樣稱呼我的？他現在也隻有用這種方式來出氣了是麼？”
話音一落，我看見秘書的麵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神色。
但我沒有在意，以為她確實是聽了許誌國的話才這樣稱呼我。
我們朝許氏集團的大樓走去，路途中，我不禁開口問道：“你跟在許誌國的身邊多長時間了？”
“有兩年了。”
小秘書的話不多，我抿抿唇，想起上一次許誌國叫過她的名字，“你叫Lucy是麼？”
“是的。”
“Lucy，你知不知道許誌國身邊的年輕女秘書沒有待過超過兩年時間的，我唯一認識一位待在他身邊五六年秘書你知道是誰麼？”
我感覺到Lucy的腳步一滯，雖然她久久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她一定知道白璿的事情。
我笑笑，“你不要緊張，我隻是想問問你應該對許誌國向你提出的那些跟工作無關的要求是深惡痛絕的吧？不管你是不是有答應過他的那些要求，我都能夠理解，但我看你年紀輕輕的，現在許氏集團也不再會是由他來掌管，你不如給自己尋求一個好的出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幫助到你。”
Lucy忽然停住腳步，但是她也沒有忘記將自己手上的傘往前，全部都遮在我的身上。
雨下得很大，落在地上的雨水早已經濺起打濕我的褲子和衣服。
這種膩黏的感覺讓我很難受，但也讓我想起四年前在那場傾盆大雨中我和廖時喻站在許氏集團樓下的時候。
良久，Lucy才小心翼翼又十分猶豫的看向我。
“廖太太，您真的可以幫我麼？我……是不想在許氏集團，不想給許總做秘書的，當初我投簡曆進來也是想去策劃部的，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麵試通過之後就直接給許總做了秘書……我，我也不想的。”
說起這件事情，Lucy的麵上充滿懼意和厭惡。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我一樣能夠反抗所有自己不想要的壓力，但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白璿一樣，想要靠彆人過上好日子。
Lucy說完這些話之後，我看見她眼中的希冀和期望。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將傘往她麵前送了些，讓她將自己遮好。
雨水順著傘沿滴下來落在我頭發上，我儘力放柔我的表情和語氣，“我知道，你彆怕，這是不公平的事情，如果以後我能夠掌管許氏集團，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不過前提是你要為我做事。”
Lucy眼睛一亮，“是什麼事？如果能夠在許氏集團的策劃部工作的話，我會好好的工作！”
我聞聲笑笑，輕搖著頭看她，“Lucy，你知道的，我需要你為許氏集團儘力做事，但是我也需要你向我表達誠意。”
Lucy看著我，那雙像是小鹿一般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我，我仿佛從她這一副純真的麵上看到五年前的自己。
片刻後，Lucy才像是鼓足勇氣一樣開口，“許小姐，其實……”
嗡嗡嗡——
Lucy的話還沒有說哇，她手中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上沒有備注的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