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國連連後退,“現在許氏集團已經是你的了,許蕪,你究竟還想要乾什麼?竟然一點點退路都不給我嗎?!”
我看著許誌國,目光冷淡且不屑,“退路?你要什麼退路?是不想坐牢?還是不想承擔你該有的責任?你現在倒是想要退路了,可是當時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麼不想到東窗事發之後,你會沒有退路呢?”
許誌國搖頭,眼圈都紅起來。
我看著他近段時間瘦削到乾枯的麵頰上帶著苦意,“你,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情……”
“我做的這麼絕情還不都是跟你學的,當初你和廖時喻陷害我入獄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絕情過?”
許誌國已經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眼淚無聲的從眼眶中落下,我竟看著有些不忍。
彆開眼,我看向一旁,“這還是隻是一份律師函,這些年你加在我身上的東西,我會全部、一樣一樣的還給你,就連許晴和徐燕也逃不過的。”
說完,我便牽著廖天野的手朝車子走去。
和許誌國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看著他鬢邊的白發,想起好小的時候我騎在他的肩膀上仔仔細細看過他鬢邊的發絲。
可那遙遠的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絕對不可以再心軟。
否則不知道多久之後,再次承受的人隻會是我。
從許氏集團離開,廖天野一路開車都沒有說話,還是快要達到廖氏集團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這樣憋著對身體反而不好的。”
我聞言輕笑出聲,“你說誰想哭?我嗎?嗬嗬,怎麼可能,就因為許誌國?”
廖天野沒有再說什麼,我的目光則看向車窗外麵。
我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要原諒許誌國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不代表我會對他手軟。
所以我更不會哭,許誌國早已經放棄我這個女兒,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將他當做我的父親。
更何況就算我現在心軟後悔又怎麼樣,法院已經收到我的起訴書,我現在要是取消也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停穩之後,我正低頭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廖天野一把抓住我的手。
“阿蕪,你覺得不忍心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我不想讓你有不開心的模樣。”
他的聲音溫柔且真誠。
我抿抿唇,不敢去抬眼看廖天野此時麵上的關心神色。
我怕我真的會哭。
我胡亂的點頭,“嗯,我知道,要是我真的不想做的話就拜托你幫我做了,但是並不是現在。”
廖天野握著我的手緊了緊,然後就輕輕鬆開我,“你先上樓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我這時候才猛然抬頭,“你要去找廖時喻?”
提及廖時喻,廖天野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和狠意。
“嗯,既然警察找不到他,我一定要找到。”
我又係好安全帶,“你帶上我,我也要去,有些事情我要找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