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今廖天野從廖時喻那裡受到的一切,將來廖天野都會一分一毫的還回去。
但是許誌國並不擔心。
他點頭,“我當然知道,不過我也不怕,因為如今我已經坐在監獄的這裡了,所以外麵的事情都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不免冷哼,“難道你就不擔心廖時喻用許晴和徐燕來威脅你交出這一份股份麼?”
許誌國看著我,目光晦暗不明。
“廖時喻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但是我都沒有直說,許蕪,你真的以為我就一點良心都沒有了麼?”
我看著許誌國緊緊皺眉,“怎麼說?”
許誌國的麵上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我如今身陷囹圄,唯一來看望我的還是當初被我陷害的差點死去的親生女兒,你覺得我真的還不明白徐燕和許晴是什麼人麼?”
“所以,”我盯著許誌國,毫不留情的拆穿,“你隻是為了二十年後出獄還有能夠去的地方而已。”
許誌國麵色忽然變得蒼白,看著我許久都隻是張張嘴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我看出來這表情中有著不甘心、懊悔和否認。
但我不想承認這真的是許誌國想給我留下的東西。
片刻,我神色緩和,“好吧,你說吧,這一次我就好好的聽著。”
許誌國長歎一聲,“廖時喻來過幾次就是想要這一份股份,但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那些協議都放在什麼地方。”
“嗯,我找到了,就說明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我盯著許誌國,並不覺得許誌國這樣做是念及我是他的女兒。
“你媽媽還好嗎?聽說小然現在身體恢複的很多了,我……”
提及蘇然,我神色瞬間便的凜冽起來。
這個世界上最最不配提及我媽的人就是許誌國!
我皺眉,“閉嘴!如果你還想繼續聊下去的話就不要提我媽!”
許誌國果真沒有再說下去。
一臉為難的神情看著我,讓我隱隱作嘔。
“抱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但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再補償你們。”
“不想聊的話我就走了。”
說完我就準備站起來,許誌國忽然伸手拉住我。
隻是許誌國的手腕被緊緊的禁錮在金屬手銬中,拉我的時候,許誌國的手腕都被手銬勒出血痕卻都還是拉著我不鬆手。
我便頓住步子,“想說什麼?”
“其實這個股份是你入獄的時候我就已經轉讓給你了,那時候我看見你媽媽那個樣子,知道你在監獄中過得並不好,我的良心也十分不安,這算是我給你和你媽媽的補償。”
“補償?”我聞聲輕笑,對許誌國的隻以為是感到十分的悲哀,“許誌國,你讓我媽變成那個樣子,害的我在監獄裡麵受了那樣的苦,難道就是你一句補償能夠讓我們原諒了的麼?”
許誌國神色逐漸難看。
我以前一直都以為當我得到許誌國道歉的時候心中會是釋然,但我從來沒有想到今天我聽見許誌國說這些話,隻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