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卻是看也未看那鐐銬,他的目光沉靜中透著寒光,就那樣直視著采花賊的眼睛。
迎上如此的目光,采花賊心中一凜,與盛懷安道,“壇主半夜來此,難道不是為了放我走?”
盛懷安笑了,“放你走?讓你再去禍害姑娘?”
瞧見盛懷安眼底的殺意儘顯,那采花賊心中一涼,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你要殺我?怎麼可能,入教的時候我們都發過誓,絕不能殺自己的兄弟!盛懷安,你難道忘了教義裡最重要的一條,不可自相殘殺!”
“你還敢跟我談教義?是你自己先背了教!”盛懷安的聲音冷酷到了極點,他的手指快如閃電,不等那采花賊再出聲,已是一舉扣住了他的喉嚨。
采花賊眼眸大睜,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竭力想要出聲,拚出命卻也隻能發出極輕微的嘶啞聲。
“我已不再是紅蓮教的人,教義和我再無乾係,而你早已犯了死罪,我先送你上路。”盛懷安語氣森寒,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話音剛落,他的手指一個用力,竟是生生掐斷了那采花賊的喉嚨。
就聽“哢拉”一聲響,那作惡多端的賊子已是氣絕身亡。
清晨。
張永發睡眼惺忪的,一麵打著哈欠,一麵在牢房中巡視著。
走到最後一處牢房時,他本打掃掃一眼就走,可就這一眼,他登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