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在鄉下待了十七年啊,不是七年。
若讓她離開熟悉的一切,離開養父母,也離開了相公,等回了將軍府,她又能適應府中的日子嗎?
還是說......將錯就錯?
曹嬤嬤心裡百轉千回,緊緊皺起了眉頭。
晚間。
窈兒從廚房裡端來了一盆熱水,服侍著母親擦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金母幽幽的舒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由著女兒在身後為自己將頭發梳好,綰了一個發髻。
“娘,您感覺好些了嗎?”窈兒瞧著母親憔悴的麵龐,心裡隻覺得不忍,在大牢裡的這些日子,將母親折磨的好像老了許多歲。
好在曹家的人去了衙門稟明不再追究,盛懷安又從中斡旋,遞了好些銀子,總算是將母親從牢房裡接出來了。
“舒坦多了,”金母對著女兒點了點頭,接過了窈兒送來的茶水。
窈兒坐在一旁輕輕地揉搓著衣角,待看著母親喝完了茶水,窈兒終於忍不住問道,“娘,您還沒說,到底為什麼要傷曹嬤嬤啊?”
金母麵色微變,有些緊張的看著女兒,“你去找她,她是怎麼和你說的?”
“她什麼也沒說,我跪下求她,她就說不再追究了。”
“你這傻孩子,”金母聽著心酸不已,那曹嬤嬤不過是個仆人,可窈兒卻是實打實的千金小姐,眼見著窈兒為了自己去跪求曹鳳萍,金母隻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