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他關在地牢,除了讓朝廷臉上無光外,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可將他放回去......”盛懷安說到這頓了頓,他的眸心微沉,吐出了一句話來,“那就不一樣了。”
盛懷安說完,議事廳眾人都是心中一震,大家麵麵相覷,似乎都在思索著盛懷安此話的可信與可行度。
“掌教大人,我覺得總壇主此話有理。”
就聽一道溫婉的女聲當先在議事廳中響起,正是三娘子。
“朝廷此番並不願派使臣來相救蕭家父子,咱們可以先放了蕭占雄,待他回京後,想來定會集結舊部前來營救蕭平城。”
“而他此舉便等同於公然謀反,不用我們出手,朝廷自會派兵鎮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也能得以休養生息。”三娘子緩緩開口。
“這話說得輕巧,若這蕭占雄回去後,把他兒子忘了,不管了,又怎麼說?”
“田香主,不知你可曾聽說過盜墓賊進入墓室時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兒子先進盜洞,讓父親在外攥著繩子。”
三娘子眼神清亮,噙著淡淡的笑意,向著那田香主說道,“此舉便因父子天性中,父親不會放棄兒子,兒子卻很難說,我們此番若放了蕭平城,他興許會不顧他父親。”
“但我們放了蕭占雄,蕭占雄卻絕不會不管蕭平城的死活,他兒子還在我們手裡,蕭占雄投鼠忌器,必當有所顧忌。”
聽的三娘子一席話,那田香主轉過目光,不吭聲了。
議事廳中有長久的寂靜,大家都沒有再出聲,而是將目光都是投向了任乘風,顯是在等著他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