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這些年她獨自拖著個孩子,又要開門做生意,還要防備著方才那些人,歲月又怎能不在她身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就連她那雙手也沒有了以往的嬌柔與白皙。
見盛懷安的目光從自己的臉龐轉到了手上,窈兒有些不自在的將雙手背在身後,對著盛懷安沒好氣的開口,“你看什麼?”
“豆豆的爹在哪?”盛懷安忍著怒火,與一些他不願深究,亦或是不願承認的東西,譬如心疼,譬如......嫉妒。
“他為什麼不管你們?由著你們娘倆在這吃苦受罪?”
“他可想管了,是我不讓他管。”窈兒不願示弱。
何況......她覺得自己這麼說也沒錯。
他是可想管了。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回事,金窈兒,”盛懷安的聲音艱澀,“你我好歹夫妻一場,如果有什麼難處......你跟我說。”
窈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就想去諷刺他,和你說做什麼?都到了這一步你還想做我閨女的爹爹?
可這些傷人的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想起這些年的心酸和委屈,窈兒眼圈一紅,幾乎毫無征兆的,那些眼淚就是不聽話的往下掉。
“你哭什麼?”盛懷安眸心一震,快步走到了窈兒麵前。
望著她的淚水,盛懷安隻覺得心裡一抽抽的疼,他想抬起手為她拭淚,可他的手指終究沒有觸碰到她,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一個為她拭淚的機會。
他站在那,沉默了許久才低低的開口,“是他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