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兒的眼眶溫熱起來,幾不可聞的說道,“要是能回到那時候就好了。”
盛懷安回想起兩人當年的那些時光,一顆心也是軟了,他抱緊了她,在她耳旁開口,”我知道了,你彆怕,我不會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你和豆豆在我心裡都是第一。”他的聲音低沉,撫上了她的麵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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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說想當皇後,我哪怕豁出命也要給她打一個天下,”盛懷安握著手中的酒盞,苦笑著開口,“可她說,她不想做什麼皇後,若我當了皇帝,她就帶著孩子離開我。”
“總壇主?”一旁的屬下有些驚訝,“這世間的女子以皇後唯尊,夫人......怎會不想當皇後?”
盛懷安微微搖了搖頭,“她說的也有道理,我若真做了皇帝,的確有很多事會由不得我。”
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也都無法再將她和孩子放在第一位。
盛懷安放下了手中的酒盞,“也許,做皇帝當真沒有手裡握些餘錢,陪著她們娘倆過的逍遙自在。”
那屬下聽著盛懷安的話,心中不由得大驚,“所以,總壇主,您難不成是想和朝廷講和?”
“這場仗你不打了?”
“不,”盛懷安十分果斷的吐出了一個字。
“我們與朝廷打了這麼多年,講和談何容易?”
“先暫緩進攻,讓兄弟們先休養生息,看朝廷下一步有何打算,咱們見招拆招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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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夫人和大小姐說是要上山進香,但屬下派去盯梢的人來說,她們並未去齊雲寺。”
蕭占雄聞言向著那隨從看去,“她們去了哪?”
“夫人和大小姐上了官路,看那樣子,是要出遠門。”
蕭占雄想了想,唇角有一絲冷笑閃過,“她定是知道了那孩子的下落,我若沒猜錯,她們當是要去汝州。”
“汝州?”隨從有些不敢置信,“可汝州那邊還在打仗,夫人和大小姐都是女流之輩,這......”
“讓人繼續盯著她們,”蕭占雄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沉聲吩咐,“先不要讓她們知曉。”
“是,大將軍。”隨從領命退下。
蕭占雄打開了桌上的地形圖,目光向著汝州的方向看去。
如今的紅蓮教勢頭正猛,大有取代朝廷之勢,而蕭家與紅蓮教宿怨已久,若等他們打下天下,待騰出手後,想來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蕭家。
念及此,蕭占雄眸心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