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年紀,他的臉上有明顯的被利刃刺擊造成的傷疤。
被人用凶器刺在臉上,顯然他曾經在生死一線徘徊過。他身上的衣服是大梁百姓常見的短打服侍。
這種衣服是勞動人民常穿的類似“工作服”一樣的衣服,遠遠算不上什麼華服。
可就是這樣的衣服劉慕宗顯然也沒有幾件,從他衣服上洗的有些褪色但卻又異常乾淨的樣子,以及衣服隱蔽處隱隱約約可見的補丁就能說明這一切。
劉慕宗顯然知道自己的窘迫,他的同伴也都知道這一點,麵對方休的打量所有人都有些羞愧和拘謹的低下了頭。
隻有這個劉慕宗一臉坦然的接受了方休的審視。如此坦然的表現讓方休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
方休微笑著,但卻又帶著上位者的審視詢問道:“你之前說,你們是從新羅來的,但你們又不是新羅人?”
劉慕宗對方休行了一禮:“沒錯,外民確實不是新羅人,按照新羅的叫法他們叫我們‘向化人’或者是‘屬夷人’。”
聽到這個稱謂,方休嗤之以鼻:“向化人?是‘心向王化’的意思嗎?他們新羅國家不大點兒,心倒是挺大,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小中華嗎?”
“不過......”說到這裡,方休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在遼東和新羅的土地上一共隻有三種人,要麼是我大梁人,要麼是他們新羅人。他新羅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叫我大梁子民為向化人或者屬夷人。你們......”
說著,方休的身子向前壓迫了過去:“不會是渤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