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道長苦笑道:“我這徒弟天資能耐遠在我之上,但她卻算不透自己的命數,我的本事更沒辦法去算她。這些年,我也隻算出來一卦……”
他看向沈修瑾,眼神有些複雜:“沈二爺,你的確是小喬的命定之人,對她來說,你是這世上最特殊的人,是唯一的溫暖鎖在。除了在你身邊,她是感受不到溫度的,所以我讓她下山來找你。”
“我這徒弟,是終年活在冰雪裡孑孓獨行的人……你對她來說,的確像命一樣重要。她沒有騙你……但沒有七情的人,不知道什麼是愛。”玄虛道長覷著沈修瑾的臉色,半真半假地道,“喬兒她年紀小,什麼也不懂,看電視裡,成為夫妻的兩個人就能一直在一起,就想嫁給你,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一輩子……
聽到這三個字,沈修瑾眉目微動了動。
他難得這樣好的耐心,聽一個老頭絮絮叨叨說這麼多。
沈修瑾一隻手撥弄著那隻隨身的打火機,擦燃,火苗竄出來,在空氣裡微微晃動。
他靜默凝視著。
腦海裡卻浮現幾個小時前的畫麵,那個小女人站在他麵前,將手放上去灼燒……那時,她眼裡沒有半分恐懼,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
“……”沈修瑾緩緩抬起手,落在火光上,感受著那股灼燒感,直到冷白的手背被燒紅,他忽然出聲問了句,“她對我笑的時候,也是假的?”
“……”
玄虛道長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往嘴裡塞,聽到這話當場一噎。
不是,重點是這個嗎?
“應該不是吧。反正對她來說,也沒有比見到你更開心的事了……”
她看他的時候……眼裡的雀躍,是真的麼?
沈修瑾心裡的躁意,像火苗般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