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悠哉地靠在椅子上,大長腿隨意支著,他嘴角咬著煙,仰頭看著天花板,痛不欲生的慘叫伴隨著骨裂的聲音,落在沈修瑾耳朵裡,像是美妙的樂章。
他嗜血,暴力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安全。
因為沒人比他更狠,做得更絕!
在這個領域裡,他絕對安全,也可以無限製地沉淪……
眼尾被白光晃了下。
沈修瑾深眸輕眯,沒什麼溫度的眼,懶散地側目看過去。
風掀起藏藍色的窗簾,漏進來一縷光,明明滅滅地跳躍在他身上,沈修瑾鬼使神差地,攤開手,光就留在他掌心,暖的……
他腦海裡閃過的是那個夜晚,他站在高高的天台邊緣,看著他的小玫瑰朝他狂奔而來的畫麵。
而她身後,萬家燈火,溫暖得一度讓他想統統毀了!
‘蘇喬,你要不要……來我身邊?’
‘要!’
嘖。
他的光,撲進來的時候,是涼的……正好。
替他降降殺氣。
唐易剛接到手下的消息,上前跟沈修瑾彙報,卻不經意瞥見自家二爺嘴角上揚的弧度,當時愣了一下。
不是冷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更沒有殺氣……他就是,單純地在笑??
如同窺見不得了的天機,唐易立馬彆開眼,心驚肉跳地低下頭。
“二爺,人帶來了。”
“嗯。”沈修瑾似乎心情不錯,起身,走出病房。
而門外麵被抓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倒黴催的玄虛子——蘇喬的親親師傅。
沈修瑾給他安排了個地方住著,但玄虛子對這殺神怵得慌,表麵慈眉善目笑眯眯地順著。
等沈修瑾的人一走,他立馬跑路!
玄虛子雖然在山上啃徒弟啃習慣了,但畢竟也算一派掌門,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
尤其是嘴皮子利索,能吹能忽悠。
他今天剛接了個大單子,給一戶有錢人家的新彆墅看風水。
其實位置沒啥問題,玄虛子裝模作樣地拿著羅盤轉了一圈,最後故作深沉地指出幾個不痛不癢的地方,三十萬立馬就進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