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都是家常菜,分量都不算多。
不過這些裝菜的盤子,她看著有些眼生?不過家裡盤子和碗挺多的,每次逛超市,看到好看的就買了,真正用到的次數卻並不多。
沈長歌輕挑了下眉頭,她以為這個高貴優雅如帝王的男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沒想到竟然會下廚做飯,還做得有模有樣,色香味俱全。
當即,沈長歌不那麼排斥跟這個男人閃婚了。
她平時很少動手做飯,每次想做飯都會為吃什麼而糾結很久,大部分是點外賣,或者出去吃。
這個男人會做飯!
以後她就不用吃外賣,不用因為要吃什麼而糾結了!
就當是請了個包吃住的廚子,分房睡那種。
心態擺正後,沈長歌也沒那麼抗拒這個男人了。
“宗政先生,有些事我想先跟你約定好。”
坐在她對麵的清貴男人,從容地摘下夾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避免吃飯時鏡片染了霧氣。
清冽深邃眼眸望向沈長歌。
對上男人的深咖色眼睛,沈長歌有那麼一瞬猛地心驚肉跳,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果然如她所料,這副金絲眼鏡是男人的偽裝;他摘下眼鏡後,顯露的深邃眼眸充滿了侵略性。
“嗯?”他的嗓音低沉冷冽,非常好聽。
沈長歌避開他的視線,暗暗深呼吸了幾回,在心裡組織好語言才開口:“是這樣的,雖說我們已經結婚,可我跟你也是今天才認識,我沒辦法跟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同床共枕,你先去客房睡一段時間,等我們都了解彼此,再、再同房。”
心忖:同房是不可能同房的!
男人沒有正麵回答,問她:“還有彆的要求嗎?”
沈長歌卻以為他是答應了。
“還有的,以後的夥食費由我出,你負責做飯就行,至於其他家務就都由我承包了。”
看似沈長歌吃虧,實際她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
“還有?”男人又問。
“我想隱婚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再公開,若有人問起我們結婚的事,也請你否認。”
“隱婚?”
“嗯,以後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公開的。”沈長歌再次給他畫大餅。
宗政越斂下深沉莫測的眼眸,並未追究沈長歌想隱婚的原因或理由。
他答應道:“可以。”
這些要求,似乎顯得自己有些占他便宜?沈長歌想了想又安慰他說:“其實隱婚對宗政先生還是有好處的,我們閃婚閃得太草率了,以後如果宗政先生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可以向我提出離婚,我絕對不會阻攔。”
“沈小姐,我告訴過你,我家是不許離婚的,隻有喪偶,你若想讓我找第二春,我隻有喪偶了,嗯?”男人的唇角微勾,語氣清冷優雅,刻意咬重“喪偶”這兩個字。
他喪、喪偶?那豈不是要把她弄死!沈長歌看著他嚴肅的神情,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離婚的事,當當當我沒說,隱婚,就先隱婚。”她乾笑著改口。
“嗯。”宗政越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