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頓時一肚子火,敢怒不敢言,心裡無語死了。
“夫人,我今天留在公司處理總裁交代的一些工作,而總裁和秘書打算去跟客戶吃午飯,我是接到電話趕來醫院的。”
如果今天是他陪總裁出去吃飯,現在躺在太平間的人就是他了。
何年想想就後怕不已。
宗政夫人心裡特彆擔心害怕,這種情緒讓她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突然,壓抑的低泣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轉過頭,看到沈長歌蹲在地上,眼睛哭得通紅。
宗政夫人頓時找到了發泄口,衝過去一把抓住沈長歌的手臂,把她拽了起來。
“沈長歌,阿越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沒死呢,你是在迫不及待哭喪了嗎?你再敢哭一聲,就給我滾出醫院!”
沈長歌吸了一下鼻子,咬住嘴唇,拚命壓抑著。
“你給我離搶救室遠點兒,晦氣!”宗政夫人罵道。
沈長歌倔強地站著不動,不肯跟搶救室拉開距離。
“沈長歌你滾遠點兒!”宗政夫人推了她一把:“你前陣子摔破了腦袋,阿越天天跟你在一起,肯定是你把血光之災轉移到阿越身上了!你這個災星,掃把星,等阿越醒來,我一定要讓他跟你離婚!”
宗政夫人是個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捏的。
換做是以前的沈長歌,宗政夫人在罵人之前都得掂量掂量,因為沈長歌太伶牙俐齒了,彆說她罵沈長歌,沈長歌沒反過來把她氣得吐血,都是仁慈了。
現在宗政夫人一看腦袋受傷之後,性情大變,變得唯唯諾諾,就忍不住想欺負她,欺負得越狠,宗政夫人就覺得越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