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裡翻出衛生巾,提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收拾完,她沒再跟喬舜年打招呼,拖著沉重的身體,獨自離開了醫院。
隻不過,她不知道她一離開病房,喬舜年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想了想,他還是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你老婆走了,說是要回家休息。”
商頌是專機直飛,此時還在天上,稍稍沉默後,回了幾個字,“我知道了。”
喬舜年咂咂嘴,對這個反應倍感無趣,不禁笑了笑,“哦,她還問我你去哪了,我跟她說了實話。”
那頭又安靜了,過了幾秒後,才響起男人冷沉的嗓音,“你很閒?”
“你又不給老子放假,老子還不能給自己找點事情解解悶了?”
喬舜年不疾不徐說著,又犯賤地勾唇,“你想知道她當時什麼反應嗎?”
“滾!”
喬舜年,“......”
夏恩淺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天空又下起了毛毛雨,天色陰冷灰暗。
“師傅,我能抽煙嗎?”
“可以是可以,隻是需要打開窗戶,但外麵好像下雨了。”
“沒事。”
女人扯了扯唇,掏出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
將車窗打開,呼嘯的疾風夾著冰冷的雨絲刺的臉頰發疼。
她沒有煙癮,隻有心情煩悶的時候會抽一根,但會隨身攜帶著。
冷風灌入,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霧從她泛白的唇間吐出立即就被吹散了,長發也被吹得亂飛。
夏恩淺看著窗外不斷劃過的建築,眼神流露出迷茫和悵然。
良久後,探出窗外的蒼白手指夾著煙,半明半昧的火幾乎快要灼到肌膚。
她閉上眼,輕吐了口氣,緩緩回神。
同時,身上的手機震了起來。
她按下接聽,煙熏的嗓子微啞,“喂。”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她神情一震,臉色倏然大變,坐起身衝著司機沉聲道:“師傅,去第一人民醫院,快!”
......
兩家醫院離得很遠,儘管司機用了最快的速度,還是一個小時後才到。
夏恩淺匆匆付了錢下車,快速穿過人流,整個人仿佛繃緊的一根弦,唇瓣抿直,表情沉重。
她眼裡的慌張越來越濃烈,最後不顧身體的跑著直奔手術室。
“夏小姐!”
保姆一看見她,煞白著臉,激動的撲上去就大哭,身體發著抖,“夏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恩淺氣喘籲籲,忍著小腹的陣痛,還沒站穩,又差點被她撞倒。
深吸了口氣,她使勁攥緊保姆的手腕,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陰著臉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夏恩淺此時臉跟鬼一樣白,黑白的眸子又發狠的瞪著。
保姆被她這幅樣子嚇得一個激靈,一下止住了哭,慌忙結結巴巴地解釋,“就,就是電話裡,我跟您說的那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以為她聽不到的,就跟平時一樣愛跟她絮絮叨叨,隻是今天早晨,我我,哎呀,我就是嘴賤,我不該提那天那幫人上門催債的事,還提到了那幾百萬的債......我,我當時隻是覺得你命苦,隨便跟她閒扯了兩句......我真的沒想到她是能聽到的......老太太當時一激動,身體就開始抽搐......我,我也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