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
保姆下意識喊了一聲。
夏恩淺心臟一瞬提起,猛地站起身,但因為蹲的太久,雙腳麻了,身子往前衝的時候差點摔倒,還是保姆急忙扶住了她。
夏恩淺顧不得,踉蹌著急急迎上出來的醫生,“醫生,病,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在夏恩淺期待的目光中,還是緩緩搖了搖頭,“抱歉,我們已經儘力了。”
那聲音像針一樣猛地刺入夏恩淺大腦,她呼吸瞬間一滯,手機順著掌心滑落重重砸在了地上。
......
此時,還在空中飛行的私人飛機上,內置裝修豪華。
商頌望著剛掏出來就被一旁女人按斷的手機,微微皺眉,“你乾什麼?”
謝璿雙腿放平窩在沙發裡,不滿地噘嘴,“你就不能不每次都掃我的興?非要在我麵前聯係她?就算她有事,你現在還打算丟下我從這飛回去?”
商頌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收回視線,站起身,聲音寡淡而平和,“謝璿,認識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謝璿臉上的表情一僵,“阿頌,我......”
男人微微低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唇角極淺的勾了勾,“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謝璿仰著臉對上那雙漆黑幽暗的眸子裡,明明平靜無瀾,卻莫名讓她骨頭發寒。
她其實是畏懼他的,從小就是。
雖然她在外麵天不怕地不怕,仗著兩家的關係,在他麵前也有恃無恐,但卻始終揣測不透他的心思。
男人修長的身子佇立在那,就像一團黑色幽冷的迷霧,看不透,讓人難以親近,又讓人深深著迷。
但謝璿到底也是被嬌寵出來的大小姐,脾氣蠻橫慣了,紅著眼睛不肯示弱,“那你也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會這麼做,昨晚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受儘眾人非議,讓我淪為全場笑話,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
本來一年前因為婚約取消和失去一雙腿,她就成為了整個上流圈子的笑話,生活上也基本深居簡出。
昨晚要不是因為收到夏恩淺到場的消息,她也不會主動要求跟著商頌赴那場宴。
本來是想看看那女人的笑話,沒想到最後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話。
確實是她故意和爺爺提及要出國治療,她很清楚,他一定不會忤逆商老。
商頌扯了扯薄唇,淡淡地笑,“我應該清楚的是你跟謝老爺子吹耳旁風,還是昨晚那場刻意安排的鬨劇?”
謝璿一怔,眼神閃爍,“什麼鬨劇?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商頌眯眼,“我一向不相信太巧合的事情,那幾個人不是你安排的?”
謝璿抬手撫了撫額角,滿不在乎的輕蔑一笑,“你是說那幾個公子哥?明明就是她自己招蜂引蝶到處勾引男人,一晚上你也看見了,她那表現得可一點也不像是個有夫之婦,就算那幾個人跟我有關,那周少呢?當著你的麵也沒有一點要避諱的意思,說不定她當初突然出現在你麵前就是別有目的。”
最後四個字,她咬的很重,眼底也燃燒著濃濃嫉恨。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夏恩淺突然冒出來,商太太現在是她。
商頌黑眸如古井般幽深,微微側過身子,語氣淡的稀鬆平常,“謝璿,不論她什麼目的,都跟你沒多大關係,隻要婚一天不離,她就是商太太,她的死活我說了算。”
頓了下,男人又輕輕掃她一眼,“我最討厭麻煩,不要再背著我做那些無聊又愚蠢的事。”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抬步朝著裡麵的包廂走去。
女人被他那一眼看的毛骨悚然。
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俏臉一沉,眸中殺意瞬間暴漲,忍不住大聲質問,“阿頌,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昨晚他抱著那女人離開的一幕仿佛刻在了她腦海,直覺總是在提醒著她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