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商先生將夏恩淺送回南灣公寓,前後不過逗留十多分鐘就獨自離開了,他的保鏢也在附近,怕被發現,我們不敢靠太近,無從得知裡麵的情況。”
說話的人來自謝家的保鏢。
謝璿端著咖啡,眸子動了動,卻沒說話。
那女人受了傷竟然回南灣,分居嗎?
夏恩淺出車禍的事,她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也知道隻是受了點小傷。
對於這種結果,她心情很複雜。
她恨不得夏恩淺死,卻又不希望她現在有事。
最起碼在她能站起來之前,這女人得好好活著。
她是毫無畏懼,卻也不傻,以她現在這副樣子是絕對嫁不進商家的。
她也不想再看見第二個夏恩淺。
保鏢那邊靜等了半晌不見回應,詢問道:“大小姐,我們還要繼續盯著嗎?”
謝璿一聲冷笑,眼神漠然,“又動不了她,盯著她乾什麼,給她看家嗎?”
儘管摸不透阿頌對那女人的態度,但隻要他們倆一天沒離婚,她就什麼都做不了。
上次那種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肯定都躲不過阿頌的眼睛。
惹得他不高興,她也覺得很沒意思。
“是,大小姐,那我們撤了。”
電話掛斷,謝璿低頭抿了口咖啡,白皙的臉頰在熱氣渲染中更顯陰冷。
想了想,她挑起眼皮,冷聲吩咐,“準備一下,去商家老宅看看老爺子,把我的拐杖也帶上。”
傭人頷首,“是。”
......
夏恩淺在商頌離開後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床上,半靠在床頭,神情木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暖黃色鋪在床邊地板上,十分柔和,隻是四周太過安靜而顯得沒有絲毫暖意。
她想抽根煙,扭頭去找的時候,目光又觸上那份離婚協議。
心口像是突然被壓了塊巨石,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