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頌麵無表情地開口,“你是打算一直杵在哪兒當個雕塑?”
夏恩淺,“......”
她不語,隻是盯著他,眼神有些陌生。
她一直都知道他性情寡淡冷漠,這一刻好似才深深感受到什麼是天生骨子裡的冷血和涼薄。
對著商老,男人身上有的也隻是恭敬,瞧不見半分溫情和親近。
對著謝璿,這個跟他有著十幾年婚約的女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剛才那種驚險時刻,似乎一點也沒攪亂他的情緒。
是習以為常了嗎?
溫柔這種詞彙,仿佛永遠不會在他身上出現。
又靜靜對視了幾秒,商頌自然沒錯過女人眼底的揣測和探究,他眯了眯狹長的眼睛,隨後邁開了腿。
黑色西褲包裹的修長雙腿停在夏恩淺麵前,微微低頭,商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嚇到了?”
夏恩淺失焦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仰起小臉望著麵前高出一頭的男人,隻覺渾身發冷,“你是故意讓我看到這一幕的?”
他為什麼要讓她下來。
她忽然明白了。
他這是在提醒她,眼前的這一切都跟她脫不了關係,她想離婚一走了之,絕無可能。
夠狠!
她錯了,他誰都不會愛,他眼裡隻有利益。
商頌看著女人有些發白的臉色,喉結滾了滾,眸色深的仿佛能滴出墨。
整個空間的氣壓像是被他一個人拉了下來。
商頌默了一會,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勾唇而笑,笑意稀疏,“能看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