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他似乎沒有聞到她身上明顯的酒味,隻有淡淡的煙草味。
但她這模樣,又很像是喝多了。
夏恩淺對上他探究的眼神,緩緩收起了笑容,聲音沙啞卻極為冷靜,“我沒喝酒,我現在很清醒,商頌,我們能清醒且平等公正的好好談一次嗎?”
商頌眼神微微一暗。
平等公正?
他麵無波瀾的問,“因為你剛才在裡麵聽到的那些?”
他是出來後才得知她在門外站了很久。
“是,我很好奇,這樁婚事也許你是身不由己隻能委屈順從,我還能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你既然從來都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能在這一年裡多個日日夜夜的隨叫隨到?你給她的這些希望難道不算錯覺嗎?”夏恩淺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微笑,冷靜的像個局外人,“還是說,你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就是故意氣她的?”
有多少個夜晚,多少個時刻,他因為接到那邊的電話就甩她而去。
這難道都是假的?
可是從當時謝璿的狀態看,他這話又不像是氣話,一如他平常的性子。
這種前後的矛盾,讓她有些認同盛菲菲之前的疑惑了,這男人有時候真的有些奇奇怪怪。
商頌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淡淡道:“你這麼問,是吃醋了?”
“不。”夏恩淺否定的很快,並且搖頭,“不是這樣的,商頌,我們倆到目前為止都頂多算是床伴關係,我沒有資格去管你的私事,也說過無心參與你們家族之間的鬥爭,但是我畢竟現在還夾在中間,我想我應該有知情權來確保自己的處境。”
男人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幾乎要把手裡的杯子捏碎,咬著牙冷笑,“床伴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