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養不是領養，而是器官買賣。
這些無父無母的孩子，不引人注意，沒有衝破掌控的能力，都是被挑選好的器官載體。
雖然不一定能各個匹配，但能匹配上的便是高額金錢交易下的亡靈。
當年領養過孩子的、跟福利院有過接觸相看的，哪怕資料遺失日久他們也會儘最大的努力將所有涉案人員找出。
顧詞見如此，便點頭，沒再要補充的。
倒是秦明嶼看這些又逐漸隱於曦陽之中的孩童魂魄，問了一句：“那這些孩子魂魄十年不離開這，是因為仇怨未報，還是......沒辦法離開啊？”
案子沉屙十年，哪怕當年不是他經手，秦明嶼也心中有愧......尤其在親眼見了這些孩童魂魄的慘狀之後，更是複雜難言。
“仇怨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哪怕不知事，但心底也會有模糊的執拗讓他們不願投胎。
但鬼力又薄弱，連自己生前完整的樣子都無法恢複，也確實在日久之下被引路者都遺忘在了這。
“等事情了結之後，我會引遷他們投胎。”
秦明嶼沉重之中也算稍鬆口氣，這樣也很好了，希望他們下輩子能過得好吧。
因為天明，鬼都無法現身，但顧詞依舊能看到他們。
也看到苑苑緘默幾次，看她又默然轉身，最後又停下，對她說：“謝謝。”
“我確實能信你這次。”
也就信一次......或許會信第二次，但也僅限於這個人。
苑苑的鬼魂隱沒回大樓。
顧詞揚揚眉，最後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