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白臉上劃過一絲不耐,邁步逼近,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許綰,我在問你話。”
許綰身子不穩,被拉扯得輕飄飄地靠在了他懷裡。
男人胸膛硬朗結實,獨屬於他身上的木質調冷香襲入鼻尖。
許綰頭抵在他心臟處,能清晰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冰冷的身子被一股溫熱的暖意包裹著,竟讓她莫名地眷戀。
她一時忘了推開,怔怔依偎在男人懷中,隻啞聲道:“我沒事。”
陸霽白臉色一冷,一把將人推開。
“沒事哭成這樣,你是要奔喪?”
許綰僵住,徹頭徹尾的寒意貫穿心臟。
她苦笑著開口:“你知道的,我早就沒有家了,想奔喪怕是也沒機會了。”
陸霽白沉鬱的臉色微頓。
許綰極力壓著心頭苦澀難忍的情緒,平靜抬眸看向徐風:“徐醫生,我晚些時候再找你聊。”
徐風點頭:“好,許小姐,我會再聯係你。”
許綰說完,脫力地扶著牆壁,一步步地離開。
陸霽白驀地側眸。
女人單薄瘦弱的背影走在空曠的長廊裡,莫名的孤寂可憐。
他冷眸微眯,心裡忽的湧上一股煩躁,扭頭就看向徐風:“她怎麼了?”
徐風公事公辦地開口:“抱歉,這是許小姐的隱私,我是醫生,不能隨意泄露。”
陸霽白周身氣息冷下來,轉身便要離開。
“霽白哥哥,你去哪?”
江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嘴角向下一扁,委屈道:“你今天不是來陪我看心理醫生的嗎......徐風哥哥是我朋友,他可以為我引薦更好的心理醫生。”
“你難道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醫院裡嗎?”
陸霽白有些沒耐心道:“陸家有專門投資的私人醫院,你想看心理醫生,我也可以為你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