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側眸朝身邊位置看過去，許綰不在。
他眸色微沉，關掉鬨鐘洗漱完下樓。
許綰正從廚房端著粥出來，見陸霽白下樓了，笑著道：“我熬了粥，喝一點吧。”
陸霽白身子莫名發沉，腳下也是一陣乏力。
他周身情緒不太好，冷著臉坐在餐桌前，蹙眉看向許綰：“怎麼不早點喊我起來？”
許綰盛粥的動作一頓：“我很早就起來做早飯了，沒想到你會睡過頭。”
陸霽白神色倦怠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體力大不如從前。”
這麼多年在商場打拚，不僅需要過人的謀略跟決策，還得有超乎常人的精神力。
他向來的習慣是一天隻睡四個半小時。
睡夠那麼久，精力就能恢複如初。
但昨晚，他竟然破天荒地睡了八個多小時，早上要不是鬨鐘響了幾次，恐怕還在沉睡。
陸霽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視線幽沉地落在許綰身上：“你給我用的熏香當真隻有助眠的功效？”
許綰手中勺子一滑，險些被燙到。
她低垂著眸，沒敢對上陸霽白的眼神，心跳卻止不住地加快。
難道他這麼快就察覺到了異樣？
男人深沉的視線還凝在她身上，許綰不得已抬起頭，關切地詢問起來：“你是覺得用了熏香後，身體不舒服嗎？”
陸霽白眉頭深蹙：“有點怪。”
昨晚他睡得實在太沉了，今早起來並沒有覺得身體舒適，四肢反倒格外沉重酸痛。
“那隻是普通的熏香，不會危害你身體的。”
許綰一邊觀察著陸霽白的反應，一邊輕聲勸道：“應當是你最近幾天舊疾發作，再加上太過勞累導致睡眠不足，所以才會有些不舒服的症狀，隻要好好休息，應該就能緩解。”
陸霽白沉吟片刻才道：“這麼說來，你給我用的熏香反倒對我身體有好處了？”
許綰麵色一頓。
即便知道這熏香會讓陸霽白體力不濟，她也不能明說，隻能委婉道：“你平常睡眠時間太短了，我隻是想讓你每天多休息會，但沒想到你不太習慣。”
陸霽白挺認同地點了下頭，眼底的疑慮也散去了。
這麼多年他每天隻睡西五個小時，想來也是習慣了。
突然睡眠充足，反倒會身體不適。
這麼想著，陸霽白也沒懷疑什麼。
吃完早餐臨去公司前，他忽然對許綰道：“把你的熏香給我拿一點。”
許綰才落下的心登時又懸了起來：“是......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