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尷尬地笑笑：“紀總不妨給個提示？”
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跟這位神秘的紀總有過什麼接觸。
紀斯沉突然朝許綰的方向逼近了兩步，目光灼灼緊盯著她：“十五年前，我們在紀家老宅見過。”
許綰眉頭輕皺。
十五年前......她那時候才十歲啊。
當時的許家在京都勢頭正盛，她也還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經常被父母帶著去拜訪各種做生意的叔叔伯伯。
京都紀家，好像有點印象。
“我想起來了一點。”許綰努力回憶了一番，問道，“紀總難道是紀爺爺的小孫子？”
十多年前，她的確跟父母一起參加過一位白胡子爺爺的壽宴。
那位爺爺也姓紀。
紀斯沉輕哼了聲，語氣裡多有不滿：“難得，許小姐隻記得我家老爺子，倒把我給忘了。”
許綰隨手挽起耳邊的碎發，微微一笑：“紀總，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紀斯沉嘲諷地扯了扯唇：“是啊，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
他沒想到會在這再次見到她。
紀斯沉嗓音悠悠道：“許綰，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紀家老宅後院裡有一個小男孩。”
“一個坐輪椅的小男孩。”
後麵這句話，紀斯沉的語氣明顯地低沉了許多。
“當時紀老爺子壽宴，所有人都在前廳歡鬨，熱鬨是屬於別人的，他哪也不能去。”
“但那一天，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無意中發現了他，沒有嫌棄他殘疾的雙腿，還給他分了蛋糕，陪他說了好多話。”
“那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許綰思緒跟隨著他的話語飄飛，恍惚間，竟真的有了熟悉的印象。
她眸光微亮：“紀總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