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上次也好，這次也好，一切都是她的自導自演，哥哥，你相信我嗎？”她轉過頭看著厲修寒。
她也想等一個答案。
厲修寒眉頭一皺，“她總不可能拿眼睛來陷害你。”
雙目失明這個代價太大了。
沈枝譏諷一笑，她在笑自己，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為什麼還要再問一次？
問了，就是多給自己一個被羞辱的機會。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不帶一絲波瀾，“既然哥哥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那還問我乾什麼？”
他心裡已經認定害人的凶手就是她，那她怎麼說都沒有用。
不說會被認為逃避，說了又會被認為狡辯。
“哥哥，我好累，你能讓我上樓休息會嗎？”沈枝這一刻看起來很脆弱，好像風輕輕一吹就散了。
厲修寒的手不自覺的鬆開，害怕會抓疼了她。
沈枝轉身離去，自始至終，她沒有回過一次頭。
身後，厲修寒就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許久後才回書房。
這一個晚上他輾轉反側，怎麼樣都睡不著，不停的用工作麻痹自己，直到天亮以後王媽打來電話，“厲總，白小姐早上醒來就一直說眼睛疼，醫生看了也沒有用。”
“我過去看看。”厲修寒開車就往醫院的方向趕。
病房裡，王媽放下了手機。
“你出去幫我弄點早餐，要清淡一點。”白楚楚吩咐一句。
她看著王媽離開。
現在她的視力已經恢複了一小半，雖然看東西還是很模糊，但最起碼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