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我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周沂行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難過。
他大步走到沈枝麵前,伸手直接把人摟到懷裡,眼淚一滴滴落下,滴到了沈枝的衣服上。
他不停的道著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被他們注射了藥劑,變得麵目全非,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我居然把你抓到這裡,讓你受到這麼多非人的折磨,我有罪。”
在恢複記憶的那一瞬間他痛不欲生。
強烈的愧疚感和自責之城了一張大網,把他緊緊束縛在其中,每一次呼吸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他甚至想過自殺,以此來洗清身上的罪孽。
沈枝對他那麼好,可他卻深深傷害了沈枝,他真的該死。
可是站到窗邊,他最終還是沒有跳下去,不是因為他沒有勇氣,而是因為他死了的話,沈枝怎麼辦呢?
這裡的人都是一群瘋子,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乾的出來。
指望他們良心發現自願放過沈枝是不可能的。
擺在沈枝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是徹底淪為實驗工具,最後慘死在實驗室,要麼就是像他一樣變成他們的同類,去傷害其他人。
這兩種選擇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所以他選擇來找沈枝,“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你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因我而起,那麼也應該讓我來結束這一切,沈枝,我要讓你逃離這裡。”
沈枝聽的很清楚。
他說的是讓她逃離,而不是跟她一起逃離。
她急忙追問:“那你呢?周沂行,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被他們注射藥劑,這一切也不怪你,咱們兩個都是受害者,要跑我們也應該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