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梅聲音更小了:“娟娟老公也不是個好東西,不就是升了個保險公司經理嗎,現在就瞧不上娟娟了,嫌她文化低、生了孩子身材又走樣了,天天鬨著要跟她離婚呢,你小姨把倆孩子接過來了......”
這糟心事聽得我頭更疼了,心裡也憋著一股氣:“實在不行,就讓她把車賣了。”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望著靜悄悄的一堆花花草草,不禁苦笑。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都是親戚,你能撕破臉了硬逼人家還錢嗎?
再說,這錢我媽當初給出去的時候,估計也是財大氣粗的模樣,壓根沒有要人家還的意思。
歎了口氣,隻能再另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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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到花店,沈曦陽就自覺出現,說是媽特意打電話給他,讓他陪我去醫院。
想著昨晚讓我又氣又惱的陸春梅,我不禁輕歎一聲。
這就是我媽,氣的時候能讓我恨不得馬上跟她斷了母女關係,但又總能時不時讓你感受到一絲她的關心。
讓沈曦陽又送了兩趟花到附近的寫字樓,閒了下來後,我便跟他打車去醫院。
到了病房外,恰好一名護士推著藥從裡出來,神色匆匆,見到我驚訝地點了點頭,便往下一個病房趕去。
病房門沒關緊,我心存疑慮,攔著沈曦陽沒急著進去,門內卻突然響起一道女人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