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沒背景,我才更要跟他做朋友。我也有夢想,也有抱負,可沒有資源,沒有人脈,我能做什麼?靠那些跟我一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同學嗎?”
他一句比一句重,直到喘了口氣,盯著我:“還是靠你?”
我緊握著工作台的指節微微泛白,胸口悶得難受。
“就你清高,我最俗氣。”
他冷嘲一聲。
我眼眶一熱,趕忙垂下眼瞼,壓下泛酸的情緒,半晌後才啞著嗓子道:“抱歉。”
除了這兩個字,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直到他沉重的腳步聲越離越遠,我才一手撐著工作台,一手抹乾眼角的濕意。
吸吸鼻子,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門,將沈曦陽拿回來的錄音筆握在手心,我扯起唇角低喃自嘲:
“沈曦月,你就是自以為是,假清高。”
*
翌日九點,我與陸司南前後腳到他的律所,見我這麼早,他有些驚訝。
我麵帶歉意:“不會太打擾你吧?我待會兒還要趕回去開店,所以想著早點過來找你。”
他笑了笑:“沒關係,正好今早我也沒什麼事,坐吧。”
剛坐下,我便從包裡掏了錄音筆出來,放在他麵前:
“這裡麵是陳浩親口承認他出軌的錄音,昨天剛修複好,你看看錄音能不能用上,我弟手機上還錄了一段視頻,昨晚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好。”
他拎起錄音筆,看向我笑著:“霍炎宸那小子給你找人修好了?我就說他手下的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