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句話,讓陳母猛的抬頭,站起身一把抓住我雙手:
“曦月,你能來看小浩,證明你心裡還是有他的,就當阿姨求你,不要再提離婚的事了,撤了起訴,你想要多少補償都行,隻要不離婚陪在小浩身邊,你想要什麼都滿足你。”
她抓得緊緊的,我一時竟掙脫不開,臉冷了下來:
“您不要誤會,隻要我還有良知,接到這種電話都會趕過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她神情微怔,我趁機用力抽回手:
“既然他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急步剛走到門口,她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曦月,做事不能太絕了,凡事給自己留點餘地。”
我背著她露出一抹譏笑,這是利誘不成,改為威逼了。
頭也不回,就是我給她最好的回複。
因為陳浩的事,我在花店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就怕事情再生變故。
好在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再接到什麼電話。
晚上九點,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京禦一品,從電梯裡出來,經過對門燕明珠表弟那屋時,頓住腳步。
一直緊閉的大門今晚竟破天荒地開了一道縫,裡麵隱隱飄出來的音樂聲,證明主人在家。
即使這樣,我也沒去敲門打招呼,主要是今天確實提不起勁了。
開門進屋那一瞬間,我才豁然想起,今早急急出門時,碰上的那道人影應該就是燕明珠表弟了。
最近事情太多,自己也沒在家好好做一頓飯,之前租燕明珠房子時還信誓旦旦,會幫她時不時投喂表弟,結果倒好,連招呼都沒打過。
思及此,不禁愧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