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就幾分鐘,聽我說完再走好嗎?”
我垂下眼眸,無聲拒絕,我爸卻道:
“讓他說完,把話說清楚了也讓他死心。”
“謝謝爸。”
陳浩感激地朝我爸笑了笑,視線又落回我身上,漸漸的,他目光飄忽起來,似在回憶什麼: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是大二那年,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大一的新生。”
“還記得軍訓那次嗎?你因為被同學連累,教官罰你跑操場十圈,最後虛脫暈倒,被人送去醫務室。”
我怔了半晌。
久遠的記憶裡,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同宿舍的女生體力太差,方陣訓練時出了差錯,讓教官被總教官罵了一頓,教官記了仇,逮著女生的錯就老罰她。
那女生膽子小不敢反抗,又一次被罰在太陽底下跑十圈時,其他同學怕得罪教官都不敢出聲,但我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衝動之下給她求了情。
結果就是,她解脫了,我卻被罰了。
傍晚大家都離開後,我一個人在操場上跑了十圈,最後虛脫暈倒在地。
再睜開眼就在醫務室裡,校醫隻說是個大二的男生送我去的,也不知道是誰。
時間一久,我也就把那件事淡忘了。
直到陳浩現在再提起這事。
“當時是我送你去的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