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推門看了眼,男人仍在熟睡。
為了避免他醒來兩人遇見尷尬,我留了張紙條在床頭櫃,便打車去了茗悅餐廳,把昨晚留在那的車開回花店,專心投入到店裡的工作。
可上午十點,在我又一次修剪花枝被花刺紮到手時,時遠麵帶擔憂地看著我:
“曦月姐,你沒事吧,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你還是去休息吧,剩下這些花我來處理。”
“可能昨晚沒睡好,有些走神了。”
我捏緊被紮的食指,笑了笑,不再硬撐,起身走到洗水池前洗乾淨手。
儘管知道霍炎宸應該已經沒事了,但他昨晚症狀發作的模樣實在讓我記憶深刻,沒親眼見到他恢複如常,心底總有些不放心。
霍炎宸就是這個時候來的,門口的歡迎光臨甜甜響起,我一回頭就見他身長玉立站定在一排鮮花前。
一身休閒裝,神清氣爽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昨晚縮在電梯角落一臉恐懼的痕跡,還有可憐巴巴望著我叫姐姐的模樣......
我眸光微閃,甩開腦中思緒,走上前。
“昨晚的事,謝謝了。”
剛站定在他身前,他清冷的嗓音便響起。
我默了一瞬才開口:“不客氣。”
不知道昨晚的事,他是不是全都記得,但不管他記得多少,此時麵對清醒正常後的他,我都難免有些尷尬。
尤其是想到昨晚兩人親昵地睡在一張床上,今早起來時,他整條手臂還搭在我胸前,將我緊摟在懷裡......
“你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他再次響起的低磁嗓音將我思緒拉回,看著他那張仿佛什麼都不記得的臉,我下意識垂了下眸子,搖頭拒絕:“好意我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