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剛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他毛病就來了。
“不能坐,我衣服臟。”
他剛坐下的身體倏地又站了起來,搖晃了下後,單手解起襯衣扣子。
一時間我睜大了眼,怔怔看著他解不開,竟眉頭一蹙,兩手齊上,粗魯地猛地一扯。
紐扣飛濺了出去,我眨了下眼,他身上的黑色襯衣已經被他扯了下來,就在他雙手搭上腰間的皮帶時,我猛地轉過身,深吸了好幾口氣,悶聲道:
“你自己沒問題的話,我先走了。”
腳步剛跨出去,手臂就被他從身後扯住,他滿含委屈的嗓音響起:
“曦月姐,你彆走,我想吐。”
這話一入耳,我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恢複了冷靜,微側過身,道:
“你穿上衣服,去衛生間吐。”
“衣服臟了,我不想穿。”
我咬了咬牙,猛地一轉身,扯他胳膊便往衛生間走去。
兩套房格局一樣,所以我準確無誤地將他帶了進去。
“想吐你就吐吧。”
我極有耐心地衝他說了句後,便背過身不看他,以免被我看見他狼狽嘔吐的模樣後,他會尷尬。
身後一陣窸窣聲響起,也沒聽見他有任何嘔吐的動靜,半晌後,竟淅瀝瀝傳來一陣流水陣。
我驚了下,怕他出事,下意識轉頭看去,竟見他光著上身,隻穿著一條黑色西褲,站在沐浴下衝著水。
我心一跳,猛地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