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眼,燙人的大掌扣住我手腕,將我的手移開,啞著嗓子道:
“好像是吧。”
“下飛機就有點不舒服了。”
我眸光怔了下,收回手垂在身側,手指蜷縮。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說他既然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呆在家裡休息,沒必要送我?
還是說他不應該給我提那麼重的行李上樓,加重身體的難受?
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
深吸呼,撿起地上的瓶子,轉身去客廳,在行李箱裡找藥箱。
拎著藥箱和水回屋時,男人似乎嫌太熱,濕透的上衣已經被他脫掉了,強勁健碩的肌肉線條猝不及防闖入我視線。
聽到我腳步聲,睜了眼,目光幽深。
我微垂視線,在他身旁坐下,藥箱放腿上,用體溫槍給他測了下,39度。
“好久沒發過燒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語氣頗為感慨。
我這才忍不住低聲念叨:“身體不舒服,就應該早點說出來。”
現在發起高燒,總讓我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看了眼他隨意搭在大腿上的手,將一顆退燒藥遞到他麵前:“伸手。”
他沒動,隻幽幽地盯著我。
摸不透他啥心思,我一咬牙,伸手去拉他大腿上的手,指尖剛觸到他手背,就被他反手一把扣住。
我心口微顫,下意識想抽回手,他卻扣得更緊了。
手腕肌膚燙得我莫名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