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下,不確定他指的是我半夜給他擦身體的事,還是其他什麼。
壓下情緒,對上他深邃眉眼,客套笑了下:“應該的,你昨晚也幫了我。”
他唇邊噙著抹淡笑,漆黑眼眸停在我臉上數秒,就在我以為他會說點什麼時,他眸光卻掃向空蕩客廳,
“這裡做花藝工作室是不是太小了?”
我隨著他目光環視一圈,溫聲說:
“這裡隻是暫時的,等找到合適店鋪再搬走。”
“嗯。”
他輕點下頭,冷不防說了句,“有需要的話,可以找燕明珠幫忙,她房產多。”
頓了下,他眸光深深凝著我,說得漫不經心:
“不想麻煩她的話,也可以找我。”
丟下這句引人遐想的曖昧話語後,他便大步離開。
什麼意思?
找燕明珠就叫麻煩,找他難道就不是麻煩,而是理所當然?
我目光怔仲,半晌才呼了一口氣,轉身去浴室洗漱,進門時下意識望向窗口位置。
那裡架著一根簡易的晾衣杆,我的黑色蕾絲內衣褲仍掛在原來的位置,原本隔開一點距離的男士白T,不知何時已經緊貼著我內衣。
心跳猛地亂了一拍,趕緊上前又將他衣服拉回原位。
咬了咬唇,這距離,要是沒人上手拉扯,是絕不會自己滑過去的。
莫名有些惱,回頭見到洗漱台上多出的東西時,惱意更甚。
我的粉色洗漱杯裡多了一支淺灰色電動牙刷,架子上,珍珠白的發夾旁,放著一個精致的黑色剃須刀。
男人放得那叫一個坦蕩自然,看著竟然毫無違和感。
我卻被氣笑了,將牙刷和剃須刀直接扔進了洗漱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