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當天下午,他便過來接我,去了鄭中醫看診的四合院。
下午三點多,院子裡十分清靜,不見一個候診的人。
眸光疑惑掃了一圈。
“鄭姨年紀大了,不想太累,所以隻有上午才看診。”
男人攬著我肩頭解釋。
我微訝,頓住腳步:
“那我們現在過來,會不會打擾到她休息?”
“不會,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
男人偏眸看了我一眼,唇角的笑散漫閒適。
說話的語氣顯然是對親近的長輩才會如此。
兩人穿過長廊,走進後麵看診的小院子。
看診桌後,鄭醫生一身白大褂,鼻梁上架著老花鏡看著報紙,儼然等候多時的樣子。
我落後霍炎宸半步進去,聽他與鄭醫生寒暄後,上前禮貌打了聲招呼。
“坐過來吧,我看看。”
或許是休息時間,這次她態度明顯溫和不少。
放下報紙,衝我微抬下巴示意。
但檢查時依然話很少,什麼都沒問,觀舌頭、把脈,一套嫻熟的看診下來,麵容平靜無波瀾。
我視線幾乎沒離開過她的臉,卻絲毫看不出情況是好是壞。
“再開三天藥,注意忌口,生冷食物不要吃。”
半晌後,她停筆,將處方箋遞給我,
“吃完藥,下個月就不用再過來了。”
她這次難得交代了幾句。
而且話裡的意思,分明是說吃完藥,我痛經的毛病就差不多好了,不需要再調理了。
我心念不由一動,不自覺捏緊手上的薄紙,忐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