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那晚你會乾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我就應該把你拒之門外。”
她咬字極重,似是懊惱自己引狼入室。
說著,一把扯過我胳膊,快步走到那扇門門口。
“你自己好好看看,要不是你又糾纏小宸,讓他悔婚,小蘭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是一間病房,溫蘭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瘦削的臉蒼白虛弱,床邊掛著輸液瓶,正一滴一滴往她體內輸入營養。
這一幕襯著霍母的厲聲責備,哪怕這都是溫蘭自己選擇的極端之路,我心底仍不免多了絲沉重。
不想和霍母發生言語上的爭執,我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溫蘭母親走過來緊緊握著我胳膊,麵帶祈求:
“沈小姐,我求求你了,你把小宸還給我家小蘭吧,她現在一心求死,再也經不住任何打擊了,隻有小宸才可以救得了她,以你的條件,不愁再找不到一個好男人,可我家小蘭從小就認定了小宸,沒有小宸,她活不下去的。”
感受到她指甲掐進我肉裡的疼痛,我眉心微蹙,用另一隻手去推她的手。
“抱歉,溫夫人。”
這種道德綁架反而讓我心底的那絲沉重感消失了。
“您認識他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怎麼會覺得他是個能被女人隨意左右的人呢?”
“我做不了他的主,也無法替他做任何決定。”
“我很遺憾溫小姐出了這種事,但該麵對的,她還是得麵對,我想,對她來說,找個好的心理醫生比找霍炎宸更重要。您能保證霍炎宸來了,她不會更想不開?”
我聲音平靜,溫母和霍母兩人聽完卻是臉色難看。
但溫母很快換了一張臉,眼眶一紅,眼淚從她眼角滾落,兩隻手緊緊抓著我胳膊:
“沈小姐,小宸對你不一樣,他一定會聽你的,求你了,你把他還給小蘭,還是你想讓我跪下來求你,你才會答應?”
說著,她膝蓋一彎,就要朝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