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看了我們一眼,話音剛落,就聽霍母淡聲說了句:
“你也一起出去。”
霍父麵色肉眼可見地僵了下,泛起一絲苦澀。
我和霍炎宸對視一眼,在床邊微微彎腰對霍母輕聲道:
“伯母,那我們先出去了,等你想說話了再叫我們,我們一直都在。”
霍母閉了閉眼。
我和霍炎宸走到門口時,霍父仍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直到霍母將頭埋進被子裡,他高大威嚴的身軀瞬間垮了下來,變得頹然。
那天起,霍母再也沒出過房門,一日三餐都是傭人送到房間,霍父無奈搬到了隔壁客房,我幾次下樓,都能看到他在霍母房門口靜靜站著。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就連傭人們也都自覺放輕手腳,生怕吵到了太太的靜養,惹得先生不高興。
這種情況下,霍父又將北宸集團的大小事務推給了霍炎宸去處理,再加上琴晚的案子還要配合警方做最後收尾,這幾天霍炎宸都是早出晚歸,呆在莊園的時間很少。
原本想著那歹徒一落網,危機解除,我們便搬回悅湖灣,可霍母如今這狀況,實在不好開口提。
不管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如何,我都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自己也做不到對她不聞不問。
每次傭人去送餐時,我都會跟著進去看看,隨便找些話題跟她說話,每天剪些新鮮花枝放在她床頭櫃。
當然,她是沒有任何回應的。
但隻要她沒開口趕人,我便厚著臉皮繼續呆在她房間。
這天,霍父和霍炎宸一早都去了公司,我剛從霍母房間出來,管家便一臉焦急地過來,小聲道:
“少夫人,溫小姐來了,在門口吵吵鬨鬨一定要見太太,趕也趕不走。”
“她說見不到太太,就死在莊園門口。”
這時候溫蘭找來,想也知道是為了琴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