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怒氣,林默道。“陳悅不過是局外人,他不懂蘇家也不認識沈家。你們做局弄爛尾樓坑他,我帶他討回本屬於自己的房子沒錯吧?對你們來說,那套房九牛一毛,也算不得什麼。”
“我不希望你們把他牽扯進來。”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林默最後的告誡。如果連這個麵子都不給,也就沒有談的必要。
鄢山看出林默已經在爆發的邊緣,誰能忍受自己身邊人被綁走變為籌碼?“我們認識這麼久,彼此如何都是心知肚明,今日既然我來,白先生給個麵子吧。”
一套房確實不算什麼,何況還有鄢山的麵子。下屬報上來時,他都隻打算小懲大誡下。是聽說好像有風水中人參與,他才了解到沈家的幕席先生也參與了此事,急忙報告蘇名弈。
蘇名弈親自下的指令要留下陳悅一家人,麵子也就給不動了。
白先生還是笑笑:“兩位說的話,白某真的聽不懂,我是真不認識林先生的朋友呀。”
“把蘇名弈叫來,我要見他。”
林默忍不住,拉著臉叫喊起來。“蘇名弈站在我麵前,我看看他還敢不敢說他都不知道。”
“見了鬼了,半天前他親口說的話。半天後他的手下就否認了?還是你白先生辦事不力?欺騙自己主子?”
誰不知道白先生是蘇家養的一條狗?蘇家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然而有些話真說出口,聽人耳裡就很刺耳。
“原來是蘇大少說的?”白先生故作驚訝,摘下座機的話筒,遞給林默。“不如林先生給蘇大少去個電話?若是蘇少說在我們這,我立馬讓下屬去查。”
目光盯著話筒,林默一把接過來,幾乎不用多想,他就按起了蘇名弈的電話號碼。
自己來就是要解決問題,壓根沒打算隱藏,告訴蘇名弈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