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麼晚了,她的車還停在下麵,能去哪?”
從眼鏡律師的窗口,恰好可以看見方竹芳的車位,她這塊被鄢山搶回來的車位,仍然停著她的那輛小車。
“你是說她有危險?”
提著手裡的瓶子,林默驟然想起件被他忽略的事。
“你還記得嗎?才見居豔儡時,她變成了誰的模樣?”
“方竹芳?有什麼問題嗎?”
“有大問題,居豔儡怎麼知道方竹芳的模樣?”
鄢山愣住,他不懂玄學的事。“不是窺伺我們大腦知道的嗎?我看影視劇裡一些鬼怪幻術會辨識人心?”
“不對,居豔儡確實可以變出種種樣貌。但我不記得它連沒有附身過的對象都能識彆其心的。”
林默有些懊悔,自己居然弄錯了這麼關鍵的事。“何況對我們來說,方竹芳不過一麵之緣,現在讓你回憶,能沒有任何誤差的想出方竹芳的樣貌嗎?”
答案當然是不行,人的大腦記個大概是可以的。鄢山能記住屋子裡的擺設,靠的也不是強大的圖像記憶能力,而是物品與場景位置的聯想能力。
就像是他會記得茶幾和沙發的距離,然後知道茶幾位置後,記住四個邊角上的擺放,再依次往內,一樣連一樣。
原理上,其實就是拓撲學的現實應用。
所以麵對那種純粹雜亂無章,毫無規律的圖形時,鄢山也不可能過目不忘。特彆是方竹芳的臉,能記個大概就不錯了,像居豔儡變化的毫無瑕疵是不可能的。
“隻有一個可能,居豔儡的主人見過方竹芳的臉,還非常熟悉這張臉。作為其操縱的傀儡,所以居豔儡也可變成方竹芳的模樣。”
能被幕後偃師記住名字,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