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凝聚在圖版上,隨著周玉清的移動,林默看的越來越清楚。
某個瞬間,林默與木板上畫作的眼睛正麵對上。一股極寒無來源的襲上林默身體,猶如墜落冰窖般,渾身都要被凍僵了。
邪惡,冰冷,極致般的恐懼。
畫像上色澤脫落的版型中已經不甚清晰的畫像越發的清晰,在林默的麵前放大,增長,越來越巍峨,高高在上。
此天此地間,隻剩下這唯一的形象,如此巍峨的神明麵前,任何人都隻能頂禮膜拜,跪倒在地上,匍匐於其足下。
意識中僅剩的清明讓林默還保留著自我的意識,他用儘全力閉上雙眼,阻斷和畫像上雙眼的對視。
等林默的意識重新恢複,他的全身驚出一身冷汗,幾乎他有生以來沒有過這樣的記憶,隻有在一次老怪物的測試中,瀕臨死亡之際,才感受到這種極致的恐懼,沒想到在這裡又感受到了。
周玉清和湖畔怪物談了什麼,他完全沒聽到。隻看見周玉清仍然站在湖邊,凝視著湖中,手裡捧著木畫,湖畔的聲音與空氣的扭曲已經消失無蹤。
林默覺得,是該跟周玉清攤牌了。
待周玉清往回走,正要重新回到林間的時候,他的肩上搭著一隻手。
“引人到此獻祭?我以為你的導遊證是東門市的,現在才知道是地獄發的?”
說完話,周玉清渾身僵了一下,他似乎在評估要怎麼反應,反抗還是談話。
察覺到他的動向,林默的手上使了點力往下按,語氣低沉。“不要亂動,我在你的吉位踩著你的氣運,你如果離開,後果如何,自負。”
聞言,周玉清的身體鬆弛下來。“行吧,我認輸,林哥你想怎麼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