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你出現在那比較奇怪,怎麼了?是那有什麼大事?需要我過來嗎?”
還在說電話,林默就聽見鄢山那頭應該已經起身。如果他在這裡說句“有事”,應該鄢山就會立即開車過來,即使已經是大晚上,也會不辭辛勞。
有兄弟的感覺,就是好。
“不用,就是跟你查點事。我是幫許老過來看風水的,沈老爺子與許老關係不錯,便給我派了個差事。我隻是又發現了點不太正常的東西。”
說罷,林默把自己的發現跟鄢山說了一遍。最後問。“就想問,你們有沒有接到過報案或者舉報之類的?說李公坳這裡有什麼強迫人身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鄢山回道。“我記憶中,李公坳沒出現過什麼報案,那裡是確實很平靜,並不是因為許老的關係我們才沒去調查過。而是那裡這幾十年生活水平很高,一直作為模範宣傳。”
“但你既然問了,我也不能保證。你給我點時間,我去查詢後才好給你答複。”
“好,那辛苦你了,儘快給我回複就是。”
說完,正打算掛電話,那頭的鄢山又道。“出於我個人的職業性,我倒是覺得李公坳沒有你想的那樣,或者說,不是有什麼強力的手段去脅迫他們,他們隻是出於“被迫的自願”所為。”
“被迫的自願?”林默愣了下,有點無語的道。“你這話說的自相矛盾啊,能不能解釋下,什麼叫“被迫的自願?””
鄢山像是知道林默會這麼問。“我接觸的很多人,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有時並不是遭到了脅迫,而是被抓住自身的弱點加以誘導,逐漸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譬如好賭的人,他們在賭的過程中逐漸上癮。贏的人還想贏得更多,輸的人總想翻盤。哪怕後來投入全部身家,甚至去借錢,貸款,魔怔一樣往裡陷的越來越深。”
“實際上並非有誰拿刀抵著他們,逼他們去賭。就憑人性本身,便難以自拔。也許你遇到的情況也是如此,當地村民是出於自願,但又並非真正理性的自願。”
講完,鄢山先掛了電話。他的性子就是不喜歡客套,該說什麼直言相告。說完就做,說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