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林默觀察的很仔細，現在回想，越發覺得他們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這滿城的人遊來走去，雖說都是漫無目的，亡魂般遊蕩，但他們始終遵循既有的規則行事，沒有人突然停下發生改變。
隻有幾個接近林默所在城牆的人，明顯像是察覺什麼一樣在四下尋找。
等林默撤回頭去，屏住呼吸之後，他們才放心的繼續遊蕩。
這要說是巧合，或者他們就設計成這樣，完全說不過去。
但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呢？看肯定是沒看到。林默自問也沒有引發什麼響動，他們聽也是聽不到的才對。
又想了一會，林默恍然，自己的感知還是太習慣於“人”了。
人隻有五感，所以感知上是是眼耳鼻舍身幾點。這些東西剖開以後，腦子和臟腑都乾成枯枝了，哪裡還有那麼敏感的覺知力？
他們的知覺，除了僅剩的觸覺，大概就是和林默與周玉清一樣，具備一定的觀“炁”能力。
“炁”周行萬物，就連這座城牆與城池中，都有炁遊走。偏偏炁的感知，又不依賴五感，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體性。
林默說“觀”炁，隻是身為一個正常人，以肉眼觀世界的習慣。實則就算是一個雙目失明，甚至沒有雙目的人，也可以對“炁”有所感知。
像是那些沒有肉身的鬼神，很多就隻能見炁，反而不能見物理世界的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