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止住了哭聲,低頭看了一看我捏瓷片的手,又抬頭驚懼無比地瞅著我。
“大佬--我沒死?”
“隻能說暫時。”
侏儒憋紅了老臉,抻長了脖子,立即開啟了自我救贖的瘋狂模式,張嘴以念相聲貫口的速度大聲稟報。
“不是我要偷你們的東西,是有人指使我乾的!東西沒有任何損壞,我連木盒子封蠟都沒碰傷!寧老板、黎小姐,你們但凡饒了我,以後我萬死不辭、鞍前馬後為你們效勞!恭祝兩位福如東海、情比金堅、早生貴子!”
黎沫夏一聽,俏臉頓時紅了,嘴裡嘟囔了一句。
“胡說八道什麼!”
我見侏儒不僅乖巧上道,講話還比較好聽,點了點頭。
“偷來的東西在哪兒?!”
“在黎小姐車的後備箱放備胎之處!”
“你說什麼?!”
“它真在!我就沒打算要你們的東西,偷完之後直接塞回了車裡--”
現在也不是深究個中內情之時。
我必須要儘快拿回救命藥!
轉頭看了黎沫夏一眼。
可她竟然傻站在我們身旁,像在看一場精彩的雜技表演,見我轉頭瞅她,她也疑惑地瞅著我,還露出一副“你為什麼不繼續威脅他”好奇寶寶神情。
我無語到了極致。
“你杵這兒當門神呢?!快去拿東西啊!”
黎沫夏聞言,方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趕緊轉身跑出了鬼飛居。
一會兒之後。
她氣喘籲籲地回來了,神色一片欣喜。
“寧懷風,東西真在車後備箱!”
我趕緊一手搶了過來。
小可為了防止小木盒裡麵的藥散失藥味,特意用蠟細心封了口。
侏儒沒有撒謊,他確實沒有打開過。
當然,以他目前所麵臨的局麵,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我。
我單手將小木盒給啟封了。
裡麵藥一共兩枚,若肉丸子大小,黑乎乎的,溢出來一股濃鬱無比的藥香,還留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段字。
“兩粒藥丸和水吞服,三天之內不得飲茶酒、同房、用吞雲吼,身體出疹後忌洗澡,待疹子痊愈,可恢複正常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