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儘管如此。
媚姨還是沒有打開門,極力壓製著顫抖的聲音。
“你是?”
她在進一步確認!
我長得不太像自己父親,像母親多一些,她不敢光憑一枚玉佩就認定我的身份。
“我叫寧懷風,虔州人,下元節寅日卯兔出生,無兄妹。”
“父親寧定山,肚臍左三寸有一顆紅痣,左肩上一寸有一條燒石灰時被砸傷的老疤。”
“這是他隨身攜帶的金龍古刀,屋坪豹叔給我的。”
三條信息。
一條屬於自己的,父親與媚姨的關係這麼好,一定會告訴她關於我的情況。
一條是父親的,她應該對父親身體的隱私很了解。
一條則為汗巾豹的,媚姨與汗巾豹必然相熟,將刀的來路講明,她就不會對我的身份再懷疑。
果然!
幾句話一出口。
她身軀晃了兩晃,手一鬆門把手,差點支撐不住。
黎沫夏趕緊踏前幾步扶住了她。
媚姨站穩之後,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輕輕地說:“你們進來講。”
我們進了房間,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房間比較暗,到處堆滿了洗乾淨正準備熨燙的衣物,一張缺了角的木沙發上鋪了薄薄的被褥,顯然她平時就睡這張破沙發上,而屋子角落的另一端,則放著一張小鐵架床,床上躺著一位骨瘦如柴、臉色蠟白、雙目無神的少年。
少年見有人進來了,僅僅眼珠子衝我們轉了一轉,又偏頭睡過去了。
屋子沒地方可坐,媚姨顯得有一些不知所措,趕緊將木沙發上的被褥給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