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額非常大,一萬一注。
我當時看到甲勝的賠率是一點二,而乙勝的賠率為十。
喬大低聲對我說:“這種盲押一般隻知道一位拳手,就是上一場贏了的人,今晚就是麵紗女守台了,她的代號是‘甲’。至於‘乙’是誰,要等對方上台介紹了才知道。”
“麵紗女今天取勝的賠率才一點二,顯然因為上一場她秒八級拳高手的逆天表現,大家極為看好她能夠再次取勝,所以莊家開低了賠率。”
打牌最起碼要知道自己底牌才敢押大,但這種盲押樂趣在於,你對上來挑擂者的實力完全不知情,拚得就是眼光、膽氣和錢包,極容易刺激人的腎上腺素。
我們才站了一會兒。
蛤蟆眼跑過來了。
這家夥頭奇大,脖子奇短,眼、鼻、嘴像手術刀在西瓜上拉了幾道口子,遠看確實像人形的大蛤蟆。
“喬老弟,你不是沒錢了麼,今天怎麼還來了,這位是......”
蛤蟆眼揩了一揩頭上的汗,好奇地問喬大。
喬大說:“艸!彆看我兜裡窮,我餓死是條龍!他是我大哥,黃......黃老板!”
蛤蟆眼聞言,伸出了手。
“黃老板好!”
我與他握了一下手。
“兄弟,今天你壓得誰?”
“拳手甲,麵紗女。”
“她賠率那麼低,有意思嗎?”
“不敢押對家啊,麵紗女上一場實在太強了......呐,她已經來了。”
幾位工作人員扒拉開人群,引領著一位女子朝擂台走去。
好年輕!
她身段極佳,眸子清澈而冷冽,鼻子以下用藏青色的絲質麵紗遮擋住,麵紗隨腳步走動還在微微搖晃,身穿一套乾淨素雅青袍,頭挽發髻,背一把木劍。
這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位拳手,反而如同天上宮廷偷跑下凡的仙子。
本來混亂哄鬨的現場,隨著她的突然出現,周圍空氣好像突然降了好幾度。
麵紗女上了台,一句話沒說,僅簡單向大家行了一個禮,隨後明眸閉起,淡然而清冷地站在拳台上,等待著對手上台。
怎麼說呢?
如果此處地下拳台是一池子淤泥,麵紗女就是池子裡一株最豔麗又拒人千裡之外的冷荷花。
不一會兒。
台下一陣哄鬨。
一位戴著儺舞猖鬼麵具的人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之下上台了。
他就是今天的拳手乙。
“諸位!乙拳手為來自墨雲會館的猖!”
墨雲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