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一片試劑,假裝擦了一下他嘴裡的汙漬,放眼前看了一下,臉色陡變,神情惱怒。
“廢話!我當然知道他食物中毒了,問你剛才他吃了什麼東西!”
幾位隨從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想開口又不沒說話。
我對已經回坐在駕駛室的棠姑娘說:“開車吧!初步測定病人唾液中含有某種若特巴裡毒素物質,但由於家屬對病人飲食狀況未知,病毒源難以進一步確認,無法在緊急救護之時用藥,回去先全麵排查一遍再考慮,如果路途不幸死亡,這段話一定記載在診療日誌裡!”
“哇!”
阿運王再次像海豚一樣狂噴了一口,渾身抽搐的更加劇烈,之前緊繃的肌肉現在竟然變得鬆弛,如同枯樹皮一樣毫無光澤,原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十歲的臉龐此刻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像七八十歲患了絕症的老人。
刀疤臉一拎我的衣領子。
“他剛才喝了血酒!馬上用藥!馬上用藥!”
我費勁巴拉掙脫他抓衣領子的手。
“你抓我做咩耶?!血酒趕快拿過來初篩確認啊,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血酒肯定是沒有的,隻有酒,沒有血。
棠姑娘曾說過,鬼目雕的血隻有一小囊袋,每天身體都會自動吸收完,阿運王必然不會浪費,肯定全抽出來喝光了。
刀疤臉要拿東西來檢驗,必然要將鬼目雕給帶過來。
果然。
刀疤臉急道:“酒有,但血是從一隻鳥身上弄下來的,暫時沒有。”
我回道:“鳥?!快把鳥帶過來!”
刀疤臉聞言,狠一咬牙,跳下了救護箱,往福音社裡麵衝去。
救護箱裡隻剩下了三位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