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大晚上兩個男人特意找偏僻處談一場躲避世俗的戀愛?
人家也不能信啊!
“好像是船。”
任水猴咽了一口唾沫。
我緊急往旁邊瞅了幾眼。
“往右手邊的山崖底下靠!快!”
任水猴見我神情凝重非常,壓根不敢怠慢,劃起了漿,嘩啦啦往山崖底下駕去。
一靠山崖腳。
“下水!”
我和任水猴迅速下了水,兩人藏在了小汽艇的正後方。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夜間行船,其實與夜間行車差不多,船燈隻能照到船頭的正前方,對側邊的景物會呈現一種燈下黑的盲區狀態,我期待阿運王的船燈視寬距離沒有四五十米,這樣我們就能躲過一劫。
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來。
豆大的雨水打在海麵,發出一種古莫名而悅耳的聲響,聽起來令人愉悅,但我們卻緊張的不行。
對方的船越來越近。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
當船快到達我們周邊的時候,我發現船燈的視寬並不大,小艇正好處於完全黑暗之中,燈照不到,加上此刻天上大雨,視線很不好,正常情況下,他們絕不可能發現我們。
還沒來得及高興。
“轟隆”一聲響。
雷聲乍起。
天下突然閃下來一道銀蛇,照得整個世界猶如白晝。
阿運王的船本來已經衝過去了十幾米,突然停了下來。
爾後。
幾盞強探照燈朝小艇照了過來。
隱約聽到了船上的對話聲。
“......什麼東西漂在了崖邊?”
“好像是一艘小皮艇......”
“被大水衝過來的?調頭,過去看看情況......”
“......”
我反而舒了一口氣。
喬大曾對我說,阿運王前兩天晚上,基本都是晚上十一點準時出海,淩晨兩點回到岸邊。
可今晚才十點多,這家夥都已經快到島上了,證明是他臨時變了時間,至少九點就動身了。
得!
反正哥們就這種喝白開水都塞牙縫的命。
好運歹運,總嘛要照起工來行。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
乾了吧!
我一手扯著小艇,一手抽出了刀,向任水猴緊急比劃了幾個手勢,意思是等下阿運王船過來的時候,讓他想辦法掀翻它。
阿運王的功夫很屌,他身邊幾位下屬自然也不會孬,如果在船上,我一個人肯定乾不過他們,但這些人要是下了水,即便再來上幾人,任水猴都能讓他們喝飽海水。
也不知道任水猴有沒有看懂,反正他直接縮進了海裡,徹底不見了。
他們探照燈看到了小艇,沒看到我。
我躲在小艇後麵,靜待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對方的船在調頭,向崖邊快速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