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她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等下你會昏昏欲睡,可能腦海中會見到很多不可思議的場景,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動,那些都是錯覺。”
“什麼時候可以好?”
“等你哭了的時候,就好了。”
“......這幾天吃飯怎麼辦?”
“解毒過程相當於辟穀,這些都不需要,我會時不時喂你喝水。”
“好!”
七天時間而已,眨眼即逝。
棠姑娘開始盤腿端坐下來,閉著雙目打坐,口中輕輕的念著什麼,聽不清,但細微的聲音傳入耳朵,很愜意。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開始水缸裡的泉水是涼的,但丟了那些藥包進去之後,開始慢慢變得暖和起來,我冰涼的四肢逐漸被暖意所包裹,非常舒適。
在如此狀態之下,我恍若回到了小時候,在秋天的稻草田裡,釣了一天的青蛙,玩了一天的水,夕陽西下,我嘴裡叼著狗尾巴草,悠閒地躺在草垛裡,仰頭看著天空中的白雲朵朵。
我很快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自己醒來了,卻不見棠姑娘了,水缸周邊竟然圍著一群瘦骨如材的野狼,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我全身一個激靈,立馬想從水缸中起身,但腦海中閃過棠姑娘的話,這些都是假的,不能亂動,便強忍著沒動。
忽然之間!
這群野狼全朝我撲了過來,開始對我瘋狂撕咬,血肉被硬生生地扯下,更恐怖的是,我身上傳來那種鑽心刻骨的疼,但人卻似乎處於一種虛無狀態,能看到一群野狼對我的五臟六腑啃噬,太真實了。
不對......
我的心怎麼會是黑的?
真疑惑間,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匹野狼一口給咬下,頓時暈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大汗淋漓,身邊沒有野狼,我也沒被啃,但棠姑娘依然不在,四周一片漆黑,隻能聽到外麵風吹樹葉沙沙的響動聲。
現在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的呢?
我不敢確定。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一位相貌淳樸的老農走了進來,神色慌張,對著茶亭公跪下便拜,開始哭泣,神情極為傷心。
從他斷斷續續的講訴中,我算是明白了,他老婆上山砍柴走丟了,找了一天沒找著,來拜茶亭公,求他保佑能自己能找到老婆。
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於真實還是虛無的狀態,不敢吭聲,也不敢動。
老農哭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勁,轉頭見到了我。
“這是給人喝水的水缸,誰叫你坐裡麵?”
“......”
“你是啞巴?有沒有看到我媳婦兒?”
“......”
老農滿臉疑惑,走了過來,一把掀開了蓋在缸口的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