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的醫術確實絕佳,但經過她施治的人,好像除了潛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對其他事情大概都會忘記,就如同豹叔。
按照這丫頭的說法,這屬於遺忘療法,人的痛苦全來源於回憶,若將回憶像瘤子一樣從腦海中剜除,剩下的全是當下與開心。
小可說:“哎呀,你彆嚇到人家!白姑,風爺講話就是這麼大聲的,你彆害怕,趕緊去吃飯吧。”
盲女傻乎乎地笑了,點了點頭,又摸索回桌邊繼續吃飯了。
我問小可:“你怎麼叫她白姑?”
小可回道:“你說她是五百錢的高手,我又不知道她叫什麼,總不能叫她伏昌王?‘白’與‘百’同音的,乾脆就叫她白姑了,她好像也挺喜歡這名字的。”
我思忖了半晌,對小可說。
“白姑的真實身份必須對外保密,今後每天給她化妝戴假發,配一副盲人墨鏡,千萬不能讓彆人看出她原來的模樣。”
她是墨門伏昌王,按照本來的模樣待在武館,指不定哪天墨門之人吃飽了沒事晃來晃去見到了她,屆時局麵將非常糟糕,必須得讓人看不出來。
小可笑回道:“等白姑吃完飯,我就給她裝扮,你再看一看.....哥,你怎麼受傷了?!”
直到這個時候,小可才發現我衣服上乾涸的血跡。
她趕緊撩起我的衣服看去,見到上麵縫的線,眼眶泛紅,銀牙緊咬。
“哪個挨千刀的乾的?!”
我回道:“一群算盤佬,沒傷筋動骨,不礙事。”
小可抽了抽鼻子,硬是拉我進去,把我的襯衫脫了,重新檢查傷口。
“縫得真差!這山炮醫生根本不負責任......哥,我給你重新縫過吧,會漂亮點。”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穿起了衣服。
“彆!我可不需要那麼漂亮!”